花非花树非树
鏂扮枂鐧界櫆椋嶲Q浜ゆ祦缇? http://www.xianmeng.net.cn/fengshang/xinchao/870.html一塘残荷,半蓬枯叶,寄托着人生之感和别离之痛。残荷之美是悲壮、是孤傲、还是透着愤世?其实都不然,是残荷静听风声、雨声时仍然切切的牵挂。那枯微的枝条和飘曳的残叶,在淡淡的青塘中,淘尽了季节喧哗的色彩,淘尽了对逝去生命的追悔和对旺盛生命力的眷恋,同时也是对新的未来的渴望,萧条、孤寂而静美。残荷以自己的生命意象,向人们、向世间诠释着时间、历史、哲学和希望,满蓄着生命不息、悄然待发的禅意。情感,在匆忙的交错之间,巡回着朝朝暮暮的过去和现在,还能在抬眼垂眸之间,想起烟火坠落的瞬间,弥漫在湖边阵阵的香气,和凝视着自己的清眸,所散发出来的,流星的味道。?初秋的清晨格外凉爽微风中携带有淡淡的香我久久望着飘香的地方一株藤蔓攀爬在窗外的防护网上长长的须勾住一切能缠绕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长没有什么障碍物可以阻挡碧绿的叶点缀有白色的小花三两只蜜蜂时而嗡嗡唱响时而又爬进花蕊中悄藏最喜人的不是这些看哪几个瘦腰的小葫芦正在微风中摇晃这可是古今画家笔下的常客与“福禄”谐音寓意能送来平安吉祥雪花自由飘落已把世界飘白猫咪卸负早起留下拓荒痕迹鸡舍旁边踪迹稠密一场害命徘徊深夜里失望拖着饥饿凌晨别离几只大鸟在草垛过夜粪便没有带去打野的马群借墙作掩体没有批签程序麻雀一群又一群等待施舍寻......别让奔忙的日子拖累了你的心情,别让平淡的生活磨蚀了你的快乐,别让成长的烦恼偷走了你的幸福。送出我的祝福,美丽你的心情。秋雨是那么的缠绵,凄凉,她推开了秋天的大门,预示着我们:秋天已经来到。她的美丽感染了棵棵树木上的叶子,叶儿欲追寻她的足迹,随风飘落,在空中不停地舞动,给人以静静的遐想和沉思。蓦然回首,秋天已悄然渐远,唯有我独自一人,品尝这一季的苍凉。却始终错过了落叶纷飞的忧伤;错过了长河落日的悲壮;也错过了古道斜阳的凄然。流年不止,我却借着这淡淡的雨季,再次拨开了我的心弦!有人说回忆是甜美的,我却说,回忆是一种难舍的情!回忆着你的每一个眼神,回想起你的每一个微笑,清新而又迷离。我却在这迷蒙的记忆总找回关于你我的瞬间!不想让这种温存,在这江南的雨季而飘散。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又一阵风吹过,带起一片叶子,那叶片便随风舞动。既是一小团正燃烧得旺烈的火苗,又是一只火红正在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到我身边时,风竟渐渐消失了。那叶没了风的伴随,便荡啊荡地落了下来。肥大的芭蕉叶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一叶小舟在荡漾。天空放晴了,湿润的翠绿色的芭蕉叶上,闪闪烁烁,滚动着无数洁白晶莹的水珠,好像撒下的颗颗珍珠,玲珑剔透,无比娇美。在这个冷月清秋的节气,如品一杯香茗般,静静地握一把袅袅的香气,在心间迷漫,冷月清霜庭前花,清幽菊香沁心怀。潇潇秋风飘香远,切切秋思因菊起。只有红鹤带着海边神奇的故事,掠着银翅,在高空中广播着;野鸭子扑棱着翅膀,打起水面粼粼碧波,成天价“暖,暖”地唱;鹧鸪隔山相呼,召唤久别的情侣一起准备春游;鹩哥像个高傲的诗人,独自吟诵着“花开知多少,春天又来了”的诗句。碧绿的荷花生长在幽静的泉水边,朝阳把她们映照得鲜艳无比。清秋季节,一朵朵芙蓉从绿水中袅袅举起,茂密的圆叶笼罩着缕缕青烟。秀丽的花容,清香的气息,绝世空前,可是谁来举荐她们呢?眼看着秋霜渐浓,秋风劲起,难免红颜凋谢。
七分半的南边,是一望无垠的碧野;远处群山如黛;左面树林葱郁;右面溪水如练。最平整最惹人注目的要算眼前的那片幽兰了,月光下是那样明净青翠!渠道里的水潺潺地流着,叮叮淙淙,十分悦耳。啊!六月的田野啊,滴翠流金!(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秋天了,池子里的荷花依然开的鲜艳.曲曲折折的池子上面弥望,到处净是葱绿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传来的“洪湖水,浪打浪”的美妙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象闪电般,霎时传过了荷塘边的村庄与田野……(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小时候,我眼里的荷花,是那样的鲜美、纯洁。我听见的池塘流水,是那样富有韵律、澄明。
那些年,我心是澄澈的,整个村庄也是宁静的。那开的欢的荷花,我摘一朵,就是一个梦想,我摘一片,就成了我整个童年的愿望。
那些年,我把荷花的洁白,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当成一种朦胧的向往。
于是当我走出家乡的门口,那些童年已经折断的事物,不管是枯枝还是新叶的声音,总是在时时地撞击着我的心扉。(摘自拙文《云雾满山飘》)
瞧,那一条条连绵不断、流之不尽的溪流,它是那么的坚持不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始终都在流淌着,不停止过,也不干涸过,走过千岩万壑,历经千山万水,从不抱怨,也从不觉得辛苦。它看见过湖光山色,滋润过干涸的田地,也帮助过辛勤的农民解渴。它那清脆的音符连成一首优美而又不尽的曲子,田里辛勤的农民听了神清气爽,更有劲干活。但那一个个音符连起来,又像在告诉我们:要学会坚持不懈,要学会真诚地无私奉献,才能得到人们的爱戴、人们的尊重。
月光悄然弥散,夜,在风的指尖上跳舞。往事值得回忆:在这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夜里,我面对如洗的满塘绿荷,深深叹息。去体验那一份不可名状的心情。湖面上那一张张荷叶,翠绿的墨绿的,颜色不一。它们挨挨挤挤,有的紧紧“帖”在湖面上,有的出水很高。还有的卷着卷儿。那些高高挺立着的荷叶,犹如婷婷玉立的少女跳舞时高高飘起的裙摆。而浮在湖面上的荷叶,好似一个个玉盘。偶尔,几只青蛙跳到荷叶上,溅起的一朵朵水花落在了“玉盘”里,变成了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可爱透亮的“珍珠”在“玉盘”里滚来滚去。几只青蛙瞪着鼓鼓的眼睛望着我,好像害怕了,又“呱”地叫了一声,跳到水里去了。突然,想起小的时候,想起了小时候放牛的情景。
嘴角叼着一棵蒲公英,吸吮着花蕾里的甜汁,四肢舒展地躺在长满了野花野草的土丘上,一任丝丝凉风吹拂着停留在额头的汗珠,两眼望着天空奔跑的白云。
那云朵不紧不慢地你追我赶,它们的形状一会儿像羊群,一会儿像奔马,有时候还像牛儿在吃草。(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渐渐地……我进入了梦乡。
母亲的厨屋里,一阵浓厚的牛肉香味扑鼻而来。
我循着香味寻到了灶门口。
我拿过拖罐耙子从灶膛里取出一只煨在火堆里的小瓦罐,揭开用碗兜子做的盖子,一罐香喷喷的牛肉味,直捣味蕾,侵入心脾。
瓦罐里是煨熟的牛肉,馋得我口水直流。顾不了许多,裸手抓了两块扔进嘴里,啊!那个爽啊,差点让我晕了过去。(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屁股突然被什么蛰了下,疼得够呛。
我极不情愿地狠狠抓了一把屁股,原来是一只大黑蚂蚁的嘴尖夹住了我臀上的嫩肉。
心里恨死了这个可恶的小家伙,我的牛肉还没吃完,怎忍心把我弄醒?
直想再回到那美梦中去,可惜梦破哪能再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忽然想起了还在吃草的牛,举目望去,牛儿不见啦!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荷花可真美丽啊!红的像翔云火炬,白的像雪,粉红的像早上初升的太阳。这么多的荷花真是五彩缤纷千姿百态。
我鲤鱼打挺般地跳将起来,不顾一切冲下坡去。几只白鹭在水草地嬉戏,没有牛的踪影。明明我用一根特长的牛绳把牛?在眼前这片洼地里,怎么会不见呢?身后的小河照样流水欢歌,脚畔的水田依旧稻花飘香,可我倒是掉了魂似的,不知所措。因为我爹爹对我说过:牛,就是放牛娃的命。——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只顾一路小跑,四下张望。“喂,谁放的牛?害人哪!”听得出这是我们生产队田间管理员明老头的声音,这洪钟似的声音让我心里连打了几个寒颤。这是一个非常严刻的老头,平时不苟言笑,小伙伴们都怕他。等我跑过去时,明老头已把牛从一块刚出穗的稻田中央牵了出来,他满脸青筋直爆,眼睛也要冒出火星,一手抓着牛鼻子,一手指着眼前的这片稻田:“你看这块田还剩么家?连吃带踩全过了脚。我找你屋里大人去!”说着,明老头紧紧地扯了把牛绳,鼻子里使劲地“哼”了声,然后气势汹汹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此时,我满身的狼狈样。那牛儿经过我身边时,也耷拉着脑袋,低垂着耳朵,两眼漠然地望着我,大概是对我给予着同情,可怜,或是忏悔着它自己的行为。我一直站在那儿,也不知站了多久。脑子里就是一团麻,回家,肯定要挨揍,不回家,到时候也跑不了还是要挨揍,到底是回还是不回?不回,又往哪儿去?(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月儿爬上了树梢,月光洒在了田野,稻田里夏虫齐鸣,小溪边萤火虫来回穿梭。我的肚子开始鼓鼓叫唤,这才想起早饭都还没吃呢。我踩着月光的影子,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口。——摘自拙文《月色朦胧》莲花纤嫩,莲叶柔韧,穿透重重淤泥与深水,凸显生命的高贵与鲜活娇美,英姿与神韵,令人流连忘返,色彩与芬菲,催人祢想遐思。
在卢伟家小酌两杯,夜幕已经降临。
我告别卢伟,独自沿着北京路由北而南向八旗二马路上的海军招待所踱着步子。
此刻,华侨商店、太白商场已霓虹灯闪烁,高第街口行人如潮,江苏酒楼门前小吃摊位生意火爆、南关电影院内外热闹非凡,天字码头汽笛声声,珠江水面波光粼粼、轮船如梭……
(摘自拙文《广州一日》)
莲,花中之君子也,中通外直,不曼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这天卢伟与小个子和从前一样,边喝茶边聊天。当他俩兴趣正浓之时,突然从马路对面冲过来一个彪形大汉,一手抖住小个子的领口,象老鹰抓小鸡似的,提起老高,一手捏成拳头重重地击在他那骷髅似的头上。卢伟见发生这般紧急情况,便迅速地扑了上去,两对一,扭打成一团,正在难分难解之际,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不明“飞行物”,重重地砸在了小个子的后脑勺上。小个子立即从大汉身上松开双手,紧紧地捂在自己的头上。只见殷红的鲜血顺着那干柴似的手指往下直流。门外一声忽哨声,大汉同前来接应的另两位“侠客”速速地溜之而去。卢伟则搀起小个子,医院。一场流血事件就这样突然地发生,匆忙地结束了。(摘自拙文《广州一日》)村口的池塘里已是红荷争艳,绿叶满塘,只可惜尚无一个成熟的莲蓬用来充饥。每年盛夏时节,小伙伴们都聚集在这里忙着采莲,一边摘,一边吃,一边打水仗。那时候的莲蓬咬在嘴里又脆、又甜、又香,那味道真逗人肚里的馋虫啊。又想起了母亲煨的土罐牛肉,连吞了几口口水。想起了母亲,她现在是否正在到处找我?是否正在受父亲的责骂?——摘自拙文《月色朦胧》莲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有种“池面风来波潋潋,波间露下叶田田,谁干水面张青盖,罩却红妆唱采莲。”的诗情画意。牛儿怎么跑的?我分明拴得那么牢固。一定是哪个缺德鬼干的,是阳春?还是顺新?忽然,眼前几匹荷叶猛然晃动,随后从荷叶林子里走出一个人来。走近一看,是阳春,手里提着两条鲫鱼。“你站这里搞么家?”他很是吃惊。“我问你,我那牛绳是不是你使的坏?”我捏起了小拳头。他莫名其妙地,“你的牛绳哪样了?我一天都在这池子里。”“啊,你不知道?算哒,那肯定是顺新搞的。”“顺新也在这里搞了一天。”(摘自拙文《月色朦胧》)远远传来一阵幽幽的莲花清香,仿佛是甜甜的,令人有一种想轻轻咬一口的冲动,近看,眼前的是一幅“红衣翠扇映清波”的美景。见不是他俩,我就把今天的事全说给阳春听了。“你还饿着,走,我们去烧它吃。”说着,他晃了晃手上的两条鱼。我俩来到了禾场边的土坡上,一个黑洞洞的土坑是我们常烧东西吃的地方。我顺手在旁边的柴火垛子上抽了一抱芝麻梗。阳春在褂子兜里掏出掉了皮的火柴盒,里面只剩两根棍。我一把夺过:“我来,怕你不行!”(摘自拙文《月色朦胧》)顺应自然便是应时而生,应时而衰。放浪形骸的游离,争妍斗奇的强势,伤感落寞的哀叹不属于我。黄昏,夕阳在山间徘徊,如欲向心上人表明心迹的姑娘,真真地羞红了脸。那天边的云儿呵,是我的眼神太过灼热了吗,竟使你也如夕阳般胭脂醉红了双颊?我喜欢你,身着絮白的衣,在天际自由飘浮;也喜欢你脸色绯红的可爱模样。秋日的你,更是柔情万种,迷人至极呀!秋冬萧瑟,万物凋零枯荷虽身残枝败叶凋零,却仍傲然屹立水中带着秋风立在明净的水上干皱的肢体由细细的梗支着任雪雨拍打,冷霜扑面依旧笑迎寒风,它就是枯荷“刷”——点燃了干枯的芝麻梗。他添柴,我烧鱼。火烧得很旺,噼里啪啦地一会儿闻到了鱼烧出的香味,同时也引来了无数蚊虫飞蛾乱扑。鱼儿就要到嘴了,肚里的饿虫开始上下翻滚。阳春说:“饿了吧?再加一把火。”没想到这是一把熊熊大火,简直烧亮了半边天。糟糕的是火苗借着一阵风势舔着了旁边的那堆柴火垛子。(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我俩脱下褂子奋力扑打,火却越烧越大,只一会儿功夫,眼睁睁地看着柴火垛子就成了一堆灰烬。突然我俩感到了害怕,连忙拔腿就跑,连灰堆里的鱼和扑火的褂子也没来得及带上。(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月亮躲进了云层,房间四周没有一点光亮,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尽是牛在吃庄稼和那堆燃烧的大火……门缝里已透进稀疏的亮光,门外偶有几阵脚步声传来。又是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随后大门“吱”地一声开了。我一阵紧张,“嚯”地坐了起来。(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天气十分闷热,我显得烦躁不安。远处乌云滚滚,雷声隆隆。一会儿头顶也像罩上了一口锅,伸手难见五指。突然“啪啪”一个大响雷在屋脊上炸响,墙壁的泥土嗖嗖地往下掉。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朝下砸,砸得热气和灰土四下窜。雨越下越大,简直倾盆而泻。一会儿门口流成了一条小河沟。小河沟里居然出现了几条鱼。见了鱼,我高兴得忘掉了一切,冒雨冲进了水里。(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山路弯弯,山里人在来来回回中摸索着远方的道路。春去秋来,莺飞草长,山里人依旧寻找着远方的路。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带着所有山里人熟悉的、眷恋的气息,在山路上久久地弥漫着。
……
曾经有这样的猜物谜语,没儿子像有儿子,有儿子却害死自己,说的便是芭蕉。过去,乡下人为了增加些粮食填肚,到处都种上了芭蕉,从田边屋旁,的溪头河畔,在荒废的田间,在纵深的沟壑,到处都能招摇出她的妩媚……春——是鲜花的笑脸,是泛着淡淡新绿的柳枝在舒展筋骨,是草儿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世界;春——是天空中摇曳着的形形色色的风筝,是那手牵风筝线在山上山下跑来跑去的孩子;春——是自然女神,一睡醒来就在梳妆台旁梳洗,她把凝住的流水“梳展”开;把姹紫嫣红涂抹在大地上;把天空洗得明澈湛蓝;把乌云拨开,让七彩的阳光又普照万物。幽静的树林间,风儿卷枯黄的叶子擦过我的肩头,虽然我已看不见那曾经的脚印,但我还可以听到那树叶发出幽幽的回音,虽然前方目标茫然,但前方依然铺满叶子,我愿与你同行。秋天,天空分外晴朗,白云也绽露笑容。高高的白杨树在哗哗地鼓掌,风在悄悄地把喜讯传送。山腰盘旋的那曲折险峻的实木栈道,如缕缕飘带缠绕在绿水青山之中,成为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幽深的峡谷之中,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帷幔,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粗旷的山峦,敦厚的栈道,别样的情趣,万般风情,不知是人在景中走,还是景随人流动。灵魂,是深山沉默的一池潭水,不要去搅和它,它就能映照人心善良的影子。灵魂,是田野流动的一阵春风,不要去阻拦它,它就能孕育人心善良的春苗。灵魂,是天空闪烁的一跨彩虹,不要去阿谀它,它就能唤来人心善良的雨露。灵魂,是海面浮动的一片蜃景,不要去攫取它,它就能进入人心善良的梦乡。爬上了牛背,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蓝蓝的天,绿绿的水,青青的湖边草。湖边羊肠道,几头牛儿在奔跑,牧童在牛背上哈哈笑。“啪”——我使劲地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冲啊!”我的牛拼命向前冲去,把顺新和他的牛挤到了水里。继续向前冲,结果同样撞倒了阳春,自己和牛也倒在了湖水里。三人在牛背上打起了水仗。一边拼命打水花,一边扯着嗓子喊:“老子本姓天,住在洪湖边,今天来借枪,明朝打江山……”我们的歌声、喊声、喧闹声飞向了荷花林,穿过了芦苇荡,在洪湖岸边震荡回响……(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大片大片的芭蕉林在咸涩的海风吹打下发出瑟瑟地声响,那些阔达的叶片抚在脸上暖暖的,带着一丝沙滩蒸腾起来的香。
我站在一潮潮涌来的湿润的海风里,恍惚间突然置身于那一满池塘的荷叶之间。
那一匹匹宽阔如伞的绿叶在风雨如磐的季节里,常常亦是这般忘情地摇曳,似在戏谑着踩藕摘莲的顽童。
于是,我常常把蕉与荷联想在了一起。
因为,那满荷的池塘也满满地装着我孩提时的事儿;而这大片大片的芭蕉林更是承载着我放飞的梦。
美的天使,春的精灵———鲜花们用自己美丽的姿态、艳丽的色彩,点缀着大地,使春天更加迷人,更加妖娆。看!嫩黄的迎春花,洁白的水仙花,淡绿的兰花,粉红的桃花……它们把大地妆扮得姹紫嫣红,并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幽香,好一派百花争艳、花团锦簇的景象!
西边的太阳,像一个快乐的孩童,它歪着红扑扑的脸蛋,蹦蹦跳跳地抖去身上的赤珠丹彤,落在一片片白云上,变成斑斓的晚霞。霞光洒在田野,洒在村头,照在牧归的牛儿和牧童身上。(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我的父亲脖子上挂着一根粗麻绳掉着的一块祠堂墙砖,砖上歪歪斜斜地写着“该死的走资派!”站在台子的中央,被明老头的弟弟明老幺在检举揭发罪行。明老幺手指着我父亲的鼻尖歇斯底里地嚷着:“你的娃儿把牛赶到谷田里搞破坏,还放火烧了队里的柴火堆,这都是你指使的吧?你说!”(摘自拙文《月色朦胧》)窗外的这棵大芭蕉,刚刚伸展开的大绿叶,透光后格外嫩。背光里叶子的脉络清晰可见,纵纵横横,如人手心的纹路,写满人生。站长跟我们大家说,早晨谁先看见这一抹绿色,一天保证运气好。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我每天还是第一个起床,因为我每天要提前在站部办公室的黑板上抄写全站的工作训练安排。还别说,当我起床后第一眼看到这一抹绿色时心里特别舒畅,以致一整天都能有个好心情。如果是雨天,雨打芭蕉的节奏韵律有力,静下心来去感受,也能体会到古诗里先人们吟诗畅怀的那种情怀。写的不是诗,是一种心情,美好的光阴总是令人充满期待,充满希望。纵然烦恼痛苦抹不去,阳光和绿色总还是在眼前。——摘自拙文《南鹏岛上》父亲气愤地骂道:“你胡说八道,我从没像你这么缺德!”明老幺发疯似地喊道:“你这个该死的走资派,我一定要整死你!”姓彭的工作组发话了:“这就是阶级斗争,他就是走资派,就是四不清分子。我们贫下中农都要站出来揭批他,从他指使儿子怎样破坏集体经济入手,看看他对人民犯下了多少罪行?”父亲理背,哪叫儿子干了这些捣蛋的事呢?他此时的表情是我从来没见到过的,很难看,鼻子和嘴拧巴得变了型,额上直淌汗珠,他又气又急,巴不得往地缝里钻。(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那累累的硕果。看得见在那树丛里还有偶尔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一样。有一个梦遗忘在冬季,有一句话随着雪花飘落在地,当我伸出温暖的手掬起冰寒的雪花时,蓦地发现梦的脚步在散落的细雪中转道折回。而当我用双手揽住双目又再次放开时,却看到散落的雪花于眼前一片一片地飘零。我想这也许就是冬留给我的记忆。这时我把阳春和顺新用胳膊肘一碰,耳语了一下,我们便挤出人群,飞快地来到了明老幺的屋前。这屋是一套四合院的一间厢房,青砖黛瓦,檐是飞的,窗是带齿的,还有玻璃,院子中间还有一口大缸,但已残破不全,一颗枯朽的大槐树树冠从墙角伸出,几乎覆盖了大半个院子。整个院落杂草丛生,衰败不堪。(摘自拙文《月色朦胧》)苍山的颜色,是刚刚浸染过的绿,苍翠的岭头上,几株清新的树,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明净的天空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雨似停未停,一丝丝地,飘落在世间,在周围的青山中,仿佛这细细的雨丝也是绿的,从苍穹中软软地洒下,林子的泥土夹杂着清新的气味,草叶慢慢地探头,在树根,在灌木丛,在你的脚下,安静地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像淡淡的水粉。我们三人鱼跃般地进了院子。一只大黑猫从草丛中窜出,吓得顺新倒在了缸沿上,头差点没有碰出血来,他顺手操起一块砖头就要往破缸上砸。我拦住了他,示意还没到时候。我们一起躲到了大槐树的背后,三人挤在树旁的草丛里,蚊虫叮咬,衣服湿透,蛐蛐在耳边使劲地叫个不停。(摘自拙文《月色朦胧》)顺新受不了了:“还要等好长时间呀?”而此时我想到的是父亲正在挨明老幺的整。一想到明老幺那恶心的凶像,牙齿都快咬碎,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把眼前这屋一把火给烧了它。阳春扒拉一把顺新的头:“急么事?再等哈!”“叫一声哪啊——我的妻呀啊……”人未进屋,小曲声已到家。(摘自拙文《月色朦胧》)明老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在裤兜里摸着钥匙。“砰”,头撞到了门上还不知道,“邪火,这走资派真坏。”等他进了屋,熄了灯,我们紧张地开始行动起来。阳春把早准备好的牛绳牢牢地拴在门的那一头,我拉着绳子站在门的这一头,阳春说这是拌马索,可顺新说是拌鬼绳,明老幺就是个坏蛋鬼。我说:“好了,顺新操家伙,嘎事!”(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希望这个冬天雪能一直下,陪伴我的也只能是这短暂的雪花。它让我的等待不再是那么无趣,明知道雪会停?唉!这个冬天,雪地里的背影依旧只是一个。春天悄悄的来到人间,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小河从梦中苏醒,淙淙地流向远方。几场潇潇的春雨后,山青了,水绿了,山下那淙淙流动的一条小溪,愈发湍急秀丽起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射向那点琐碎的乌云上,如同灰姑娘穿上了漂亮的水晶鞋,整片天空霎时明亮了起来,让人心旷神怡。一块块火烧云层次分明,颜色由西向东逐渐变淡。那些支离破碎的云朵似乎是地图中几个被涂上鲜艳颜色的岛屿,又好像在蔚蓝的大海上金色或红色的浪花在翻滚跳跃,又好像少女金色卷发,飘逸高贵,让人啧啧称奇。——摘自拙文《云雾满山飘》
我看见寒冬肆虐暮秋。俯首仰叹,高山流水耳萦绕。寒风入体,乃觉衣角处,啸风已将最后防守攻下,离歌尽散,流年荒陌。朔风扬起,尘飞世间,啸风扬起自添衣,心风扬起又奈何?
只见顺新走到院子中间,举起一块大砖头朝水缸猛地砸下去,“嘭”地一声闷响。我用力拉着牛绳的一头,等着目标出现。
过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阳春从窗子那边走过来,摇摇手说:“还在打鼾。”(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这是我们的第一套计划,现在开始第二套计划。
顺新捡起地上的砖头走到窗子跟前,瞄准窗子上的一块花玻璃板了过去,“哐——”、“哗啦啦”……
“啊……”猪叫般地:“狗日的,老子来——了!”
顺新吓得要往外跑,一把被阳春拉住:“坚持坚持!”(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他俩都站到了我的身后,一起抓住了“拌鬼绳”。
“吱”地门开了,明老幺高高地举着一把锄头,嘴里不停地怒骂着,可是他稳稳地站在门槛里面,就是不出来。
僵持了半天,我们好生着急。
突然急中生智,我跟顺新耳语了一句,一把将他推开。顺新就势不紧不慢地向院外跑去。
“小狗日的,我等你半天,你往——”
话没说完,刚迈出一脚,被我俩使劲地一拉绳子,“啪叽”一声,明老幺重重地趴在了地上,摔了一个嘴啃泥。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在这一瞬间,压在我心里的郁闷和气愤,似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我俩扔下“拌鬼绳”飞也似地向外冲去。
我们又跑到了小河边。
三个小伙伴又是唱,又是跳,嘴里高喊:“胜利啦!胜利啦!”
月亮在云层里奔跑,云朵似烂漫的山花在头顶开放。
一阵欢快过后,我们你靠着我,我挨着你,一起斜倚在堤坡上的柳树边,放眼眺望着这湾古老的小河。
洁白的月色映照在明镜似的河面上,她那皎洁的光辉抚摸着小河,抚摸着大地,小河和大地更有了一些妩媚和神秘,我们也少了一些恐惧和愤恨,多了一些憧憬与幻想……
然而,一阵风儿吹过,河面微澜骤起,那明镜似的水面顿时泛起一河银色的碎片……(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我回到家里已经很晚。弟弟妹妹们在东边房里睡觉。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个小家伙,都已熟睡,只有大妹妹坐在床沿,一副茫然的面容,蠕动着两片嘴唇,说:“爷爷病了。”
我赶紧来到西边房间,母亲正端着一碗水往父亲嘴里喂。半天一勺水没有喂下去。
昏暗的灯光下,父亲半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颧骨高耸,面色蜡黄,坚强的目光掩饰不了疾病对他的折磨与他内心的痛苦。
平日里,父亲在我心里就是一座山,他坚强果敢,似乎永远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他少言寡语总是让我有几分畏惧。(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云雾满山漂,海水绕海礁,自从那天上了岛,远离大陆在前哨……’’我和新战友们刚登上云雾深处的这个小岛时,从一棵大榕树枝头上的高音喇叭里传来了李双江的歌声,这首歌唱的就是眼前的景象,唱的就是这座小岛,唱的就是这群新战士的感受。
一个细雨蒙蒙的早上,我和12名新战友一起在观通站老站长的亲自带领下,跳下护卫艇,跨过礁石堆,爬着陡峭崎岖的山间小道来到了半山腰的南鹏观通站的站部。(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一路上,站长给大家讲述南鹏岛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从南海的最南边飞过来一只硕大的大鹏鸟,恰遇此处云涛翻滚,雾霭茫茫,整个海面一片漆黑,大鹏鸟顿时迷失方向。在这遮荫蔽日的云雾之中它挣扎了许久,终未能摆脱厄运,一头栽进了大海深处。从此,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形似大鹏的小岛。从远处看去,它酷似一只振欲飞的大鹏鸟,因此人们就管它叫南鹏岛。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山高水远,连脚步都挡不住,又怎么挡得住,情深意长,风有吹的欲望,雪有飘的主张,理智不想任感情信马由缰,感情总是让理智遍体鳞伤。父亲只好在离家二十多里路的一个湖洲子上开出一块荒地,插了一些稻秧。几个月忍饥挨饿地,一身汗水一身泥,好不容易等到秋收的时候,总算收了两筐稻子。可当他满心喜悦地挑起担子往回走到半路时,竟然被两个用泥巴蒙面的歹人给抢了。
那时对父亲来说,简直就是塌了天。可是没有时间让他过多地沉浸在痛苦之中,他咬咬牙,抹了把被歹徒打出血的嘴角,坚强地站了起来。在他的眼里不停地跳跃着刚才糊着泥巴的那双賊眼,因为这双眼睛他似曾见过。(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秋风劲吹,秋虫齐鸣,天上的月亮在云缝里迅跑。他没有马上回家,也没找任何人诉说此事。他发现地上有撒落的稻谷,是刚才在激烈的搏斗中撞穿过了箩筐。于是决定按图索翼。
一路弯着腰,低着头,趁着朦胧的月色,紧紧地跟踪着地面上撒落的谷粒。
前面不远处,进入一个小村庄,谷粒在一茅草屋门口赫然消失。(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好一个深秋之夜,萧肃的劲风用力地摇曳着湖畔的茅屋,皎洁的月光穿透了脱落泥巴的壁子,原本是肮脏漆黑的一孓地狱般的空间,此时如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父亲的一担谷子就被置放在一片狼藉的杂物之中。
看着这担稻谷,父亲浑身的热血沸腾了起来,这哪是一担谷子,这分明就是自己的血汗和一家人的性命!
不假思索,抓起竖在角落的那条扁担,就要去挑担子。然而隔壁响起了一阵咳嗽声。父亲机灵,连忙退回到放扁担的角落,藏进了扁担旁的一张蓑衣里。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慢慢地从隔壁走过来一个人,高高的,大大的,打着呵欠,嘴上叼着烟。
父亲眼里,这人很面熟。
这人渐渐地走近了。先是看了看箩筐在不在?再弯下腰,摸摸箩筐里的谷子在不在?然后站起身来朝挂蓑衣的方向走了两步。
隔壁有人问话:“没事吧?”
“没事,在呢!”然后环视一圈后走到屋外撒了泡尿,便回屋去了。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父亲一到,直接往屋后奔去。刚到门口,遇见那两人挑着担子正要出门。父亲见状,热血沸腾、怒目圆睁,猫下腰,紧跑几步,对着挑担子的那人冷不丁一头撞了过去。
那人摇晃两下,倒了个四脚朝天。
明家老表操起扁担,瞪着他那凶狠的眼睛朝我父亲就要砍。
那人一骨碌爬起来,夺过扁担往地上一扔说:“快跑吧,一会命都没得了!”
两个坏蛋前脚跑,明老头后脚赶到,他长叹一声:“咳,便宜了这畜牲!”他拿过扁担,挑起父亲的这担粮食“走吧!”
月亮从云缝里露出了笑脸,它的一脸光辉照耀着父亲和挑着担子的人们。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王家庙子没有庙,原本是否有庙?没谁考证。可这里,盛产风水先生、土郎中、道士、仙姑和巫医,一个小村子十几户人家,几乎家家都会法术。法术医病成了这里的产业,大半个湖区的人都上这里就医。因此方圆几十里地也就王家庙子最富裕了。
可是自从“破四旧”开始,王家庙子就遭了殃,抄家的、砸“四旧”的、戴高帽子的、挨批斗的,每天差不多都要发生。(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当我气喘吁吁地敲响他家的大门时,屋里传来了回声:“啊,啊,我来了!”
这声音很弱,可有些急促,如梦中惊醒之声。接着长长的一阵咳嗽声,一直到门口。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瘦弱的老者颤巍巍地扶着门框,几分木纳地望着我。
他就是王先生,我已跟他是熟人了。看到眼前的老人如灯尽油枯模样,我岂敢再劳他之神?
正在我迟疑之时,王先生“倏”地顺着门框滑倒在地,幸好他的家人出来得快,把他扶了进去,可他嘴里在喃喃自语“我去,让我去,我算定,你父亲有一难……”(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那是一个月色混沌的夜晚,我跟阳春顺新摸进了区公所,为的是解救顺新的大哥顺全。
……
岂料天色已晚,区公所鲜红的大门已经紧闭。我们摸到西边,发现有堵矮墙,我站在顺新的肩上第一个翻了进去。
刚一落地,一只大黑狗“汪汪”地朝我扑来,我顺手捡起一根棍子使劲挥舞了几下。
狗退了,可人上来了,是值班的工作人员。那人一声吼起:“有情况!”
一下子“呼呼”冲出几个人来,重重地按倒我,然后带到一个房间审问。
他们问我要偷什么?
我很气愤地回答:“你才是小偷!”
“那你翻墙进院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干脆不做声。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最后他们把我真没办法了。鸡都开始乱叫了,他们一个接一个都在打哈欠。
头说:“先关起来再说。”于是我被关进了一个黑屋子。
屋子里有人。那人问:“水生,你怎么进来了?”
我一惊,“你是谁?”
凑近一看,啊,顺全!心里一阵惊喜。
“顺全哥,我们是来救你的。”
“你们怎么救我?自己都进来了。他们呢?”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骆驼比我们大好几岁,我们早就是好朋友了,而且很铁的,他说:“你们再来就直接找我。”
我说:“再来找你?又被关黑屋子?”
骆驼说:“你不会扯着嗓子喊我?”
我说:“那不行,你是何书记的儿子,一喊不是哪个都晓得了。”
骆驼说:“那就像电影里一样,搞个暗号吧。”
还是阳春来得快:“学几声狗子叫。顺新,你先叫叫看。”
“汪汪汪”顺新噎着嗓子叫了三声。
阳春说:“声气太小,哪个听得见?”
“汪汪汪”,说完他自己用力喊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接着,“狗声”大叫一片。
大家都乐坏了。那一天的那一刻,我们真的好开心。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阳春直奔七分半。七分半原本是我的祖上在土地湖边开垦的一小块可耕种的水田,面积只有七分半,尽管现在已成了大片良田,而人们还是只记得当时的七分半。
这些年大力围湖造田、开垦荒地,增加了粮食产量,可是没了滩头坡地,河畔田边到处黄土裸露,到了放牛难寻青草,喂猪难找野菜的地步。
然而七分半这里,有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它是内荆河流入土地湖口处的一块蛮荒之地,可水草丰美,野花遍地,彩蝶飞舞,小鸟歌唱。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我二话没说,把书包往脖子上一缠,挽起裤腿,背起他们就淌水过河。
阳春紧随其后,两人一趟又一趟地把所有的学生都送到了对岸。
……
四个人分头进村,找木板。
阳春最先扛来了一捆竹子,另一个同学扛来了一块木板,光溜溜的、崭新的。
可我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合适的东西。好不容易转到大队窑厂的木工房,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散放的木材,可我不敢随便动,最后选了一块面积不小、但样子很差的豁皮扛走了。
另一个同学也到了,可他是瘸着腿,哭丧着脸。
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刚一进村子,就发现一家人的院子里有一块跳板,走近一看,门是敞开的,一阵窃喜。蹓进院子,抓起跳板扛到肩上就往外跑。那步子啊,就跟那时的心情一样,特别欢快、轻盈。
然而还没来得及细品大喜过望的美感,突然,几声刺耳的犬吠声伴随着飞快冲出的一条大黄狗的身影窜到了他的身边,顿时吓得他像甩蚂蝗似地急忙扔掉肩上的跳板,拼命地往外跑,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裤腿已被大黄狗的大尖牙咬住。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她性格温和,两个小酒窝仿佛灿烂的红霞常常绽放在她那张美丽白皙的面颊上,一对乌黑的长辫总是温柔地摇曳在阿娜多姿的腰与臀间。
可是她又有十分严厉的一面,在教学上,在纪律上,她毫不含糊。
校长的儿子王大光差不多就是一个泼皮,上了两个五年级又上不下去了,上个月开学时,又被留级留到了我们班。
开学第一天,张老师在台上讲话,王大光在下面讲话。
张老师的目光扫射过去,提醒他:“不要讲话!”
他盯了她一眼,讲话的声音反而更大。
“王大光,站起来!”张老师厉声喝道。
王大光站了起来,可他径直走向了讲台。
张老师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二百五,气得她够呛,但她还是把气压了下去,请他回座位。
这家伙不但不给面子,反而得寸进尺,干脆坐到了老师的座位上。
他的举动引起了大家的反感,可他的滑稽行为也产生了哄堂大笑。
可张老师笑不出来,遇到这种学生,是她从教以来的第一回。怎么摆平眼前这事,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王大光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再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柔弱的女老师,突然又像精神病发作,歇斯底里地朝张老师扑过来,抓住张老师的辫子使劲地拽扯。
大家都紧张了起来,教室里一阵吵杂声。
我大喊一声:“住手!”
几乎同时我和阳春带头冲上了讲台,顺新还有好几个同学一起跟了上去。
王大光丝毫无所畏惧,而是变本加厉地抓着老师的辫子让整个身体腾空了起来。
我来不及多想,朝他的胸脯就是一拳。
顺新吓坏了,忙对我说:“校长儿子,打不得!”
“打的就是他校长儿子!”我不知哪来的勇气。
王大光跳下身来想跟我还手,可还没等他站稳,阳春、顺新和大家一哄而上,抓手的抓手,抱腰的抱腰把他给轰出了门外。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这个意见完全出乎张老师意料,在校务会上,她坚决反对。她义正辞严地指出:“此事的主题就是助人为乐,搭桥过程中所使用的材料,只能是临时借用,充其量算是借用手段不当。这也是学校今后要对学生加强教育的一课。如果按你们现在的处理意见,学校的学雷锋做好事的教育将如何进行?学校的德育教育又将怎样开展?再说,这是学校内部的事,怎能往派出所交呢?”
张老师保护学生、维护正义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学校最终决定给我开除学籍留校察看的处分,并由我一人负责赔偿所盗财物折价二十八元。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母亲跟我说:“不要紧,我们家里还有这间床,这口衣柜,这是我嫁到你们尹家你外公给打的,可结实了,把它拆了,赔人家去,我们还是保住上学要紧。”
看着母亲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她眼睛里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再看看围在母亲身边的弟弟妹妹们,一个个似懂非懂地,眼巴巴地望着母亲的脸。
我的心要碎了,但我的眼泪不敢流出来,因为这时的我是一家人的精神支撑。可是,我该怎么办?心里一点也不知道。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此刻张老师的内心也在为我这事纠结。是妥协,还是申诉?她取光了存折上所有的钱,再加上手上的零钱,一起凑够了二十八元,打算随时替我去交赔款。然而心里却憋了一口气,一个学校,一个校长,怎么能对自己学生的学习前途和政治生命如此的不负责任?更不明白为什么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来整一个小学生?居心何在?就为他打了他儿子不成?
于是张老师连夜写了一封《学生何罪之有?》的情况反映。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这时天已大亮,大雨还在继续下,河沟的水已涨平了桥面。
我也早已独坐在河沟边上,一任雨水狂泼,静静地望着小桥发呆。
忽然发现有人要抽桥板,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阻拦。面对面地才看清对方的面孔,让我大吃一惊。
阳春给我说明意思,可我喊了起来:“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于是,我们几人在小桥边上拉扯开了,河水、雨水溅成了几个水人。
桥上三三两两的孩子在小心翼翼地通过,有的还不时地扭过头来看热闹。
折腾了半天,几人累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岸上喘粗气。最终还是我没拧过他们:等学生过完了桥后,再拆。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雨下得更大了,桥上的学生更多了。
我们惊讶地发现张老师站在了桥头,浑身湿漉漉的。
我们“呼”地一下奔向张老师,站在水里,抬头仰望着她。
豆大的雨点打着她乌黑的头发,白皙的脸颊被雨水冲洗得愈发洁白,雨水顺着她颀长的脖颈流进了衣服里。衣服全身湿透,整个身子置身于水的世界。我们眼里,此刻,她就是一尊水之女神。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厚厚的云层笼罩着四野,依稀的月光从云缝里溜出窥伺着路上的行人。我们几人行走在河边的小路上,静静地、静静地只能听见脚步声以及脚步偶尔踩水窝溅起的声音。
谁也没有说话。或许是今天的事搅动了大家内心的一份宁静,思考着,她,将怎样在内心被激荡、宣泄、滋养与安放?至少此刻我的内心已是汹涌澎湃的海洋,又像是进入了思想隧道驰骋在莽原之上。她让我懵懂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肯定还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肯定还有比亲情更珍贵的情谊。
秋风拂面,寒气袭身,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你们冷吗?怎么都不说话呢?”还是张老师打破了这种沉寂。
她说:“同学们,跑几步吧,让我们把这段泥泞的道路抛在身后!”
于是,我们跟着老师,迈开步子,踩着稀泥浊水艰难地跑了起来……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头一个星期是军训。军训生活很艰苦,可在南鹏岛上搞军训更是苦中之苦。这满天的云啊,满眼的雾啊,满身的水啊,凝固着的空气啊,使人如笼罩在一个大蒸笼里,胸闷气短。
南鹏岛的云,是一种奇特的云,它总是与风同行,或者说是与风共舞。刚才头顶上还是一大片白色的云,突然随风荡漾,化作彩蝶般的片片云块撒满碧空;由散而聚,由浅而浓——仿佛如川剧的‘‘变脸’’,渐渐地由彩色变成深灰色,又变成黑暗的乌云,象汹涌的波涛,在空中滚滚翻腾。黑色的云涛越聚越拢,象一块厚铁,渐渐地往南鹏岛上沉:似乎已经盖到了屋脊,再过一会儿就要把屋子压扁。整个岛上黑了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这时空气湿漉漉的,屋檐和树枝上在滴嗒滴嗒地往下掉水珠,战士们的衣服也可拧下水来。这是云?是雨?是雾?是水?谁知道!南鹏岛啊,南鹏岛,残酷中透出雄伟,狰狞中不乏温和。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一天夜里,站长查岗,在一个开阔的山坡上,发现有个人影在晃动。站长大喊一声:“谁?”手电筒光柱随着照射过去,嗬!是一个赤裸着下身的哨兵,叉开双腿,一手拄着枪,一手抓着帽子,一任凉风吹拂。成何体统!站长火极了。一阵紧急集合哨声急促地响彻小岛夜空。
指战员们陆续地向站部门前的操场上奔去。新战友动作怎么也快不起来,一个个象唐老鸭似地,缓慢地走进队列。其中一个小胖子竟然搂着裤子,露出大腚跟在人群后蹒跚行走。不知是何人先睹此奇观忍俊不住“嘿嘿”地放声一笑,接着整个队伍轰然大笑起来。
(摘自拙文《月色朦胧》)
站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一声口令:“新兵出列,向前三步走。把裤子脱下!”
这些兵都犯傻了,但面对着站长铁塔般的大个、威严的目光、洪钟似的嗓音,不得不从命“宽衣”。
站长又令卫生员:“检查他们的蛋皮!”
卫生员遵命,从包里取出手套正准备戴上,站长大吼一声:“谁让你戴手套?”
卫生员慌忙取下手套扔在地上,照着手电筒把我们的蛋皮一一认真细致地翻了一遍。“报告站长:全部阴囊湿疹,都已脱皮流水,有的已经感染化脓。”
站长沉默稍许,命令:“新兵休息一周。部队解散。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约莫下午四点时刻,小胖子老远地看到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兴奋的看着它慢慢地,慢慢地变大,他眼里‘‘南新号’’小船模样在跳跃;渐渐地,渐渐地又变成了一只硕大的大鹏鸟,背负着装满了书信的大邮包;再渐渐地,渐渐地,眼睛就模糊了,哗啦啦的流下了止不住的泪水……终于‘‘南新号’’靠了码头。
汽笛一声长鸣,山上的战士一个个像冲锋似地奋不顾身的向‘‘南新号’’冲来。小胖子第一个冲上船去抓起邮包就拖上岸来。这时其他战士也冲上来了,打开邮包争先恐后地抢夺着属于自己的信件。等我赶到时,那被蹂躏过的邮包与撒落一地的报纸静静的趟在地上,似乎正在哀怨着这群汉子的粗野。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抬起头来,看那南鹏的山顶,映着月色分外好看。那山顶从西头往东去,天也是白的,山也是白的,云也是白的,海也是白的,什么也分辨不出来,只有天上的云涛在时隐时现,海里的波涛在“咣当”作响。我和小胖子俩坐在“大鹏”嘴尖的礁石上,欣赏着云和月底下的夜色,彼此诉说着心声。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黄昏已近,天气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远处隆隆的雷声不断,大片浓密的黑云早先就横在远远的天空,象铅色的幕布一样。现在它开始扩大了,而且在树上出现了。闷热的空气受到快要到来的大雷雨愈来愈强烈的震动,开始更加显著地颤抖起来……
高音喇叭里传来紧急通知:接南海舰队气象台紧急通知:今年的第十三号强台风以每小时公里的速度即将登临我岛……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风刮了起来,一下子吹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后来又停息了,然后又接连地响着吼着。幽灵降临地面了,迅速地赶走了落日的最后余辉,浓密的云仿佛得到自由似的,突然浮动起来,涌过了天空。一道闪电,一个霹雳,正在雷达天线的顶上,白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极硬地砸起许多尘土,土里微带着雨气。又一阵风比以前更厉害,树枝横着飞,沙石往四下里走,雨道往下落,风、沙、雨,混在一处,联成一片。几分钟,天地已分不开,成了一个混沌水世界。
……
雨后群星,显得更加繁多,更加明亮,它们使劲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向人们传递着什么秘密。
全站人员在操场上集合点名。唯独小胖子不见啦!
全体指战员紧急搜寻,找遍了整个小岛,终于有人发现小胖子在雷达天线架上,身体僵硬地挺立着,但他双手依然紧紧地握着拧在一颗螺丝上的大扳手上。他是在保护雷达天线时被雷电击中的。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雨后群星,显得更加繁多,更加明亮,它们使劲地眨着眼睛,似乎在向人们传递着什么秘密。
全站人员在操场上集合点名。唯独小胖子不见啦!
全体指战员紧急搜寻,找遍了整个小岛,终于有人发现小胖子在雷达天线架上,身体僵硬地挺立着,但他双手依然紧紧地握着拧在一颗螺丝上的大扳手上。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一场恶魔般的台风过后,岛上已是一片狼藉。站部门口的两棵大榕树被连根拔起,通往山顶信号台的小路被暴雨冲断。更为严重的是伙房旁的蓄水池被倒下的烟囱砸垮,剩下的淡水不到半池,山坡上的菜地也变成了一片乱石堆。岛上的生活物资急待补给。可山下的‘‘南新号’’小船因台风后海面涌浪大至少一段时间不能上岛。
全站官兵艰难度日,最艰难的时候战士们用酱油拌饭,到坑道里用缸子接洞顶石缝的水滴。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于是,安静了。食堂里只听见一片狼吞虎咽时的‘‘叭叽叭叽’’之声。
再于是,那天晚上,大家便迎来了一个不平静的夜——厕所门口排满了人,山坡上蹲满了人,卫生室里挤满了人。全站一多半的人上吐下泻,连卫生员也是捂着肚子给人拿药。天晚上,大家迎来了一个不平静的夜——厕所门口排满了人,山坡上蹲满了人,卫生室里挤满了人。全站一多半人上吐下泻,连卫生员也是捂着肚子给人拿药。
一起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就这样发生了,我们的小岛又一次被笼罩在了阴云密布之中。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医疗队员上岛啦!这群女兵像拂面的春风吹暖了战士们的心房;像美丽的迎春花绽放在了小岛上。小岛生机一片,欢乐无比。那天,大家用老班长的话说:都像注射了吗啡一样,兴奋至极。
其实这时食物中毒的战士们都差不多已经痊愈,医疗队的医疗重点自然就是战士们的阴囊湿疹了。
我领着几位队员来到了警卫班。全班战士‘‘噌’’地起立敬礼,并不约而同的激动地喊道:‘‘首长好!’’
这时只见那个曾经光腚的哨兵腼腆地低着头,却又忍不住斜着眼睛偷觑着几位女‘‘首长’’,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位皮肤白里透红,眼睛宛如秋水般透彻明亮、两条乌黑的小辫时而在胸前俏皮的晃动的女兵身上,她就是医疗队的美女容护士。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老兵大喊一声:‘‘蛮子!’’
蛮子有人发现追来迅速往身后的石头缝里藏去。容护士快步朝石头缝那边冲下去,一把抓住蛮子,‘‘走……’’话音未落,容护士脚下的一块石头一滑,她顿时失去了平衡,双手即刻从蛮子身上脱开。眼看就要朝后倒下去,身后那可是百丈悬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蛮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机灵劲,可以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钳子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容护士的一只手,使劲往回一拉,她就势弹了回来。结果两人抱了一个满怀,倒在了菜地。
……
到了卫生室的病床上,蛮子仍然‘‘坚贞不渝’’,还是双手紧紧地捂着下身,他说‘‘俺老家有规矩,没结婚的男人,这玩意儿是不能给女人看的。’’他这举动把几个护士‘‘首长’’逗得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一个个咧着嘴颔首相觑。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晚上她俩给我送来了一大盘水果,说是为了感谢我的故事。她们看我瞧着这表皮叽里疙瘩的水果发愣,不解地问:“你不会连这都没吃过吧?”
我点了点头。小许抢着说:“这是我们这有名的水果——荔枝,连杨贵妃都爱吃。”
等她们走后,我抓起一颗荔枝急于尝鲜。剥开皮:白生生的,水灵灵的,食欲顿起。扔进嘴里,贪娈地使劲地咬了一口:“啊——呀!”谁知嫩肉里裹了一颗坚硬的大核正好咯在了我才受伤的门牙上。
……
这晚一直在呻吟之中苦熬。大约下半夜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可被外面的一声声“尿——”“尿——”的叫喊声吵醒。
早上起来一打听,原来是挑着木桶的庄稼人挨家挨户上门收小便的叫唤声。
终于一夜未眠。细思衬:不怪荔枝有核,只怨自己无知。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我一口气小跑回了招待所。招待所里,我又是熬了一个不眠之夜,一个胡思乱想之夜。
天一亮我早早地就离开阳江县城来到了“南新号”上。因为离岛虽只三日,我已仿隔三秋。当船启航时望着前方飞翔的海鸥,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自从那天上了岛,我就把你爱心上……啊,祖国,亲爱的祖国,你可知道战士的心愿,这儿就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南鹏岛,此时我真的把你当成了我的家!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转眼已临近春节。山下不时传来清脆的鞭炮声,给我们传递着节日即将到来的信息。这砰砰的鞭炮声特别挑逗战士们思家的神经。
一大清早,喜鹊在榕树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叫声吵闹了正在树下石凳子上写信的蛮子,他捡起块石头刚要朝树上扔去,一把被我拉住,一下把他拉到了小操场边的黑板报前。
还未站定,蛮子夹在胳膊肘的信纸撒了一地,他慌张地蹲下身子抓起信笺信封卷成一团往裤兜里面塞,同时用忐忑的眼神偷窥着我。
我会意地朝他笑了笑,其实我心里已经明白,因为地上压在信笺上印有“上川岛部队医疗所”的军用牛皮信封告诉我了一切。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晚饭后操场边的大榕树下围满了人,黑板报上“热烈欢迎南鹏矿春节慰问团”的通栏标题吸引着大家,大家期盼着慰问团的到来。
上午十点慰问团终于来了。
根据站长吩咐我负责一些具体接待工作,什么端个茶倒个水呀,上厕所带个路啊。所以当站领导一起等候在下山的路口迎接慰问团时,我就在操场上的两排桌子上摆放香蕉、荔枝、花生、瓜子和茶杯。
慰问团在全站指战员的夹道欢迎下从山坡的小道上缓缓往操场这边走来。
我只顾看热闹的看着上山的这些男男女女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突然,我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那晚一起看电影的那个女孩。我这才想起,她曾告诉过我她在南鹏矿工会工作。刹那间我浑身触电似地吓得不能自主,放下手中的暖瓶拔腿就跑。(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南鹏岛的夜空,万籁俱寂,如洗的月光,轻轻地泻洒在小草、礁石、树梢和屋顶上。老兵和蛮子在哨位上换岗。一只小松鼠跑到了他俩的脚下,爬到了蛮子的身上。老兵一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松果逗弄着松鼠,一边莫名其妙地自语道:“这些人哪,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
“哎呦!”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小松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吓跑了,蛮子也一阵紧张。可老兵却拔腿径直朝家属房跑去。
老兵赶到家属房时,站长已站在门外,他像个大姑娘似地:“班长,给换个床板吧。”
(摘自拙文《南鹏岛上》)
舰艇返航前放假一天,电影组的三个人游罢“天涯海角”乘兴而归,路过渔政局大楼,刘宏想起了在这里寄过的一封信,不觉多看了两眼那只信箱。他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走近再仔细一看,顿时心理明白了,他如同一只小狮子般跳了起来:“你们俩在糊弄我!什么信箱?这明明是个检举箱。”说着,他操起根棒子就要撬箱子。
这真是个检举箱,正上方分明用红漆写看“渔政局检举箱”四个大字。
小周在一旁开心在大笑起来,林晨一边笑,一边上前拦住他:“有什么好撬的,一副绣品,省得别人原封退回。”(摘自拙文《电影队里的放映员》)
此时,林晨的心中涌动着一股幸福的热浪。一瞬间,他想到了南鹏岛里的小电影放映机;想到高山的美术学习班;想到了犸嵝山的军港;想到了上川岛的小鱼塘……,他的思绪象脱缰的野马在记忆的原野上尽情的奔腾、驰骋……
“嘀嘀!”嘎斯车一阵响亮的嗽叭声使他如梦方醒。他将两手伸出车窗外,使劲地向颜郝、金星、穗花、傅勤、刘艾生、宋丽挥动着。突然,他看到了外科大楼旁的芒果树立下站着一位白衣天使,在挥动着一枝玫瑰花。那时柳俊。林臣向她使劲的挥了挥手。
(摘自拙文《电影队里的放映员》)
汽车开动了,林晨和他的电影组离开了这群伙伴,离开了医院,离开了秀美怡人的温泉小镇。
何虹在车厢上大声向驾驶室里喊道:“林晨,不要紧吧!能坚持吗?”
林晨摇下车窗,向车厢上喊道:“我不要紧!到前面,你可不要再跳车啊!”
“不会再跳啦,那条路已经修好了!”
他们沿着这条再熟悉不过的山间小路欢快地向下一个放映点驶去。
(摘自拙文《电影队里的放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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